“给我好不好？”

他在痛苦什么呢？

做这种事的是他？他在痛苦什么？

“乖，给我。”

砰——

我手中的杯子砸落在地。

“傅夜寒！”

我声嘶力竭，只觉得耳朵要失鸣了。

我有些疼。

可分不清是肚子疼，还是心脏疼。

傅夜寒想伸手抱住我，却被我一把挥开。

他眼眶微红，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，此刻像是受了极大的痛楚。

“乖乖，我们就当这些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？我们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。”

眼泪啪嗒滚落在地。

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他居然想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。

我忽然看不清眼前这个人了，他究竟是谁？

是傅夜寒，还是披着傅夜寒面孔的陌生人？

“你们在一起多久了？”

我忍着痛意，手撑在洗漱台上，眼睛却紧紧盯着傅夜寒。

傅夜寒抿着唇。

我嗤笑一声。

“很难以启齿吗？”

“你说看见我肚子上的妊娠纹倒胃口时，也有这么难以启齿吗？”

傅夜寒瞳孔骤然紧缩，指尖都在颤抖。

“你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他没有否认，我眼睫轻颤，掩下苦楚。

肚子一抽一抽的疼，我不得已弯下腰，跪在地上。

傅夜寒连忙跪在我面前，手扶在我的背上。

“书语，我们先出去好不好？你还怀着孕。”

“你不是恶心吗？”

我恶狠狠的瞪着他，眼睛猩红。

我不管不顾的揪着他的衣领，想看清他究竟是谁。

可我看来看去，看去看来，他就是傅夜寒。

大学时在寝室楼下等几个钟头，只为见我一面的傅夜寒。

创业时累的话都说不出，却还要哄我睡觉的傅夜寒。

更是我怀孕时，高兴的抱着我转几圈，每天为我抹精油的傅夜寒。

明明都是他，却又不是他。

“书语，乖乖，我错了，我错了好不好？”

“我们先出去，你现在情绪不稳定，会影响到胎儿的。”

他试图抱我出去，却抱不动固执的我。

“池书语！”

他也怒了，恼了。

他哀求的看着我。

“出去吧，至少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。”

我隔着衣服感受着那个小生命，满心只有悲哀。